【SSHP】吾瞳 - 石哈性轉 HE ｜ 第十章
「該死！」
賽佛勒斯每每想到五天前跟鄧不利多的談話就不悅的拍桌，那是他將哈莉給安置好並且用他最快的速度替她熬煮完魔藥後，連休息也顧不上的直接找上老蜜蜂。
「我跟您說過了！這個工作很危險！即便到現在您還是不肯去勸她嗎？！她差點沒命啊！而且還是在我面前！」賽佛勒斯完全不敢想像若是沒有他即時出現，女孩現在會變成什麼模樣。
「很慶幸你剛好出現在那賽佛勒斯，這代表上天還不打算將那孩子給帶回去不是嗎？」鄧不利多不疾不徐的拿起一顆糖往嘴裡塞，「而且那孩子的性子有多倔強你也不是不知道，說真的，若是比起我來勸說，我相信由你親自去會是更好的選擇。」
真是太荒謬！這甜膩膩的老蜜蜂腦袋都被糖漿給黏成糊了嗎？！
那個黃金女孩有多把鄧不利多的話當成聖旨是眾所皆知的事情，現在居然反過來要自己──"女孩討厭的前魔藥學教授"來勸說她？！這老傢伙當真開始老糊塗了？！
看著男人些微扭曲的臉孔，鄧不利多倒是露出慈祥的笑容，「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相信我，你在她心中的地位可遠比你想的要好很多。」
賽佛勒斯哼了哼，似乎不怎麼把老人的話當一回事，「所以您是不打算跟那女孩談，嗯？」他知道一旦鄧不利多決定的事情，基本上就不會改變，卻還是不死心的追問不高的可能性。
「喔會的，如果你是這麼希望的話，但前提是哈莉自己跟我提到她工作上還有這次遭遇的事，不然我也很難開口不是嗎？」老人的語氣就好像當年他想在校長室擺放一個吃不完的零食櫃，卻不敢讓米奈娃知道一樣的為難，這令男人不可抑制的慍怒起來。
很難開口？最好是！
這老蜜蜂自從走進畫框後，總是能三番兩次的惹他不快，是篤定男人絕對不會拿他怎麽樣嗎？！以前如果男人氣到爆炸的時候也許會毫不猶豫的掃掉老人桌上那盒礙眼的糖果盒，再對著他破口大罵幾句，但事實上那時候的鄧不利多為了佛地魔的事情焦頭爛額，哪還有那種閒情逸致去捉弄捉弄眼前總是一板一眼的孩子。
現在的男人總不可能為了老人死後才開始展現這有點惡質的脾氣就去焚燒他的畫框，但他現在老是踩在自己的底線遊走令男人覺得真的是夠了！倘若自己只是個孩子，他完全不介意把老人的畫框塞進被皮皮鬼攪的一塌糊塗的報廢大斧裡，讓那些得費不少力氣才能將其完全清理乾淨的黏稠液體沾滿老人的畫框以此洩憤。
賽佛勒斯不悅的捏了捏緊皺的眉心，而輕微的開門聲也將他的思緒給拉了回來。
「教授…我可以進去嗎？」哈莉從門後探出頭來，神情有些緊張的詢問面前臉色不是太好看的男人。
「如果我們偉大的救世主僅剩的腦袋還沒有跟魚類同化，那麼我想妳應該還會記得我跟妳說過別再叫我教授！還有，妳什麼時候才可以學會基本的禮儀，波特，又或者不敲門是救世主的崇尚表現，嗯？」
「喔我很抱歉，教…石內卜先生。」哈莉略帶歉意地低頭。
賽佛勒斯輕嘆了一口氣，「進來的時候把門關好。」算了......至少她這次還記得詢問，上次她來道別的時候可是像條史萊哲林的蛇一樣直接潛伏了進來。
得到允許後女孩開心的將門關上走到男人面前，「謝謝你救了我，還替我熬煮魔藥。」
真是多嘴的女人！他當時臨走前還特意交代龐芮夫人別說多餘的話，她們什麼時候才能明白也許自以為的善意對他人而言只會造成困擾！
他不悅的趁哈莉沒注意將一旁的蜂蜜糖果盒塞進抽屜裡，「那不過是希望妳能用最短的時間恢復早點離開我的視線，我可不希望我美好的假期還得看著妳在我面前散發聖人光輝，來照耀我這陰鬱卑微的前魔藥教授。」
熟悉的刻薄語言令哈莉的肩膀耷拉下來，她表情難掩難過的抗議，「為什麼總是這樣？你就不能對我友善點嗎？」
好似聽到什麼有趣的事，賽佛勒斯停下手邊的工作看向哈莉，「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哈莉 · 波特，活下來的女孩，最後一戰存活下來的救世主，世人都把妳當成寵兒，所以妳理所當然覺得每個人都要對妳好，是嗎？」
被這麼反問的哈莉頓時有些無所適從，「我並沒有這麼認為，只是…」只是希望你對我好一點，全世界的人都討厭我也沒關係，只要你能對我好就夠了，因為我偏偏就該死的愛上了你。
但也偏偏世人愛哈莉愛的要死，而賽佛勒斯卻總是對她冷嘲熱諷，想到這哈莉不禁眼眶開始發熱，不應該是這樣，明明自己是來道謝的，怎麼會演變成這種局面？
賽佛勒斯看哈莉話說到一半直接梗住不發一語，見她眼眶似乎開始泛淚令男人微微愣住。以往不管再難聽的字眼女孩都不曾有過如此反應，賽佛勒斯有些無措的撇開頭作為掩飾轉移了話題。
「告訴我為什麼妳會出現在禁忌森林，還單獨跟三個食死人打鬥。」
哈莉揉了揉泛紅的鼻子，衝著對賽佛勒斯不客氣的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你覺得你救了我就可以知道我的一舉一動嗎？！」
原本就因為鄧不利多而不快的男人，加上女孩現在的態度令他更加不悅，「波特，動動妳那快要石化的腦袋搞清楚，若我沒有出現救了妳，妳以為妳現在還能在這耍小孩子脾氣跟我頂嘴嗎？！憑著這點我就有權力知道妳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又沒有拜託你救我！別救了我又表現的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我剛剛跟你道謝也不見得你領情，既然你這麼討厭我，何不當初讓食死人把我給殺了？！梅林！真是夠了！長的像父親又不是我的錯！你別把你對我父親的恨發洩到我身上！」
男人愣了一下，頓時被女孩給提醒了。
或許一開始真的是為了如此膚淺的理由，看著相似的孩子因為他的嘲諷，或是直接扣除學院的分數而露出不滿卻又不能做些什麼來報復自己的表情，就覺得有那麼一絲痛快。
但到後來是因為看著哈莉總是拿著自己的生命在冒險，讓賽佛勒斯把對她的擔心化成尖銳的字眼來對待她，以維持之前哈莉依舊討厭他的那副模樣，這點是男人自己也沒發覺的——他從不承認自己在乎面前的女孩，哪怕只是一丁點。
「嘿！你做什麼？！你這是侵犯隱私！」哈莉半撐著桌子一邊撫著太陽穴憤怒的吼著。
「既然妳不肯說，那麼我直接用看的，順帶一提，妳的鎖心術退步了許多......雖然本來就不好，我以為正氣師這個工作會讓妳時常用到這個術，看來是我會錯意了。」
賽佛勒斯收起魔杖後眉頭皺的更深，了解哈莉的狀況後他只覺得腹中的怒火在持續上升，同時也很佩服自己現在居然可以壓抑著怒氣跟女孩維持正常的談話。
「是時常用到，只是我沒有預料到你會用這種卑鄙的手段！」
這該死的男人居然用破心術來窺視自己的過去，哈莉怎麼也沒想到賽佛勒斯會執著到去窺探她的記憶，梅林保佑，希望他別看到自己如此愛著他的畫面，她現在已經承受不起令一波的打擊，如果繼續被男人冷言冷語下去難保她不會失控的在他面前潰堤。
「既然你都知道真相了！那我想我留在這也沒什麼意義，告辭，免得讓你的美好假期又因為看到我而讓你心煩！」哈莉用力的摔上門離開。
但哈莉不知道的是，賽佛勒斯的確也透過破心術稍微看到了她的心意，只是一閃而過的畫面讓男人還來不及搞清楚便已被女孩的鎖心術給趕了出來。
賽佛勒斯沈默地看著再一次被哈莉甩上的木門，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如同鄧不利多所說，那女孩似乎並沒有他想像中的討厭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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